华夏陆军,烈焰大队,接您回家。
这一刻,邱国栋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。
这个青年所说出来的每一个名词,对于他来说,都是情感上的暴击!
“几年了……五年,还是六年……都没有听过别人再叫过我的名字了……”邱国栋声音发颤地说道。
他的满口牙齿,已经烂了一半了。
苏无际轻叹了一声,双手扶着邱国栋的肩膀,说道:“首长,快七年了。”
显然,在来到这里之前,他已经把那一架访问专机上数十人的名字和长相深深记在了脑子里。
在见到邱国栋的第一眼,苏无际便已经认出来了,哪怕对方的容貌变化已经很大,哪怕他的身上留下了那么多岁月和虐待的痕迹,可是,那骨子里的军人内核,还是始终没有抹去。
继方岚霜之后,坠机案的第二人,就这么在误打误撞之下,找到了!
双方差点擦肩而过,小庞当立头功!
苏无际忽然觉得,不管那个康妮到底有没有故意引导的嫌疑,起码,在找到邱国栋这件事情上,需要好好谢谢她!
至于抽她耳光踹她屁股的事情,苏无际是一点也不可能内疚的……大不了下次轻点抽轻点踹!
邱国栋是华夏国内的信息战专家,年轻时曾在国防科技大学量子计算机实验室工作十余年。
后来他主导建立了西北军区电子战对抗训练基地,曾参与“长城3.0”国家防火墙升级和“天穹”电子战系统研发,获得过军队科技进步特等奖。
就连现在国防科技大学的信息战教材,还是邱国栋主导编写的。
真正的国宝级人物。
“邱主任,我们回去。”苏无际说道,“现在,您在过去的几年里所经受的苦难,都结束了。”
找到了方岚霜,找到了邱国栋,那么就意味着,在那架专机上,还有更多的人可能活下来!
邱国栋狠狠抹了把泪水。
他随后指了指这房间里的其他人,说道:“这平房里的十几个人,都是被俘虏来的,有两个是米国陆军的中校,那个黄头发的女人是以色列269特种部队的少校,还有一个是北韩特种部队的女教官,大部分人都是在维和时候‘失踪’的……”
邱国栋逐一介绍着,有的人听到了他的话,但也仍旧表现的很麻木,由于常年受折磨,已经让他们的大脑和思维出现了混乱。
但也有几个人,在看到苏无际前来救援之后,眼睛里则是迸发出了希望的光亮。
“请带我们出去。”那个来自于北韩的女教官跪在苏无际的面前,泪如雨下,“求求你们了……”
苏无际有些不忍。
她身上就只有一件短裤和一件背心,衣不蔽体,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。
甚至,苏无际一开始还以为这北韩教官是个黑人,那黝黑的皮肤,不止是赤道的毒辣日头所留下来的痕迹,还有伤痕摞着伤痕所产生的暗沉。
苏无际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会登记你们的身份信息,联系你们的国家来接人,放心吧,你们在地狱里的日子,就要结束了。”
房间里已经有呜呜呜的哭声传来。
这哭声还是压抑着的,似乎,被关押的这些年来,他们即便是哭泣,也不敢太大声。
邱国栋抹了抹眼泪,终于立正,抬起颤抖的手,给苏无际敬了一个军礼。
这些年来,暗无天日的生活,已经让他变得麻木了,脑海里关于世界另外一端的故国记忆,早已变得模糊。邱国栋本人都已经放弃了回国的希望,但幸运的是,国内的人们,却始终还在念着他们。
而所有的希望,都是面前这个青年带回来的。
苏无际立正,回了一个军礼。
…………
由于发现了邱国栋,苏无际暂缓了前往阿德里安钻石矿的行程,而是在这里等待烈焰大队的到来。
“我到现在还不明白,这赤色巴尔组织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,怎么就敢囚禁那么多强国的高级军官?”邵勇阳说道。
“我也有些搞不明白。”苏无际摇了摇头,“这事儿,特莫多也是听命令行事,还是得撬开伊文斯的嘴巴,才能知道沙翼佣兵团的真正目的。”
邵勇阳随口扯道:“这群家伙,不会是特么的想要绑架全世界吧?”
苏无际忽然想起自己老爸说起过的“禁锢黑渊”,眉头不禁皱了皱,随后说道:“说不定和西方黑暗世界有关。”
邵勇阳说道:“你们那个黑暗世界,水深的很,你以后要是再回去,得多当心一点。”
苏无际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倒是希望这群人能找上我,起码能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。”
岳冰凌并未参与讨论,她穿着一身迷彩服,撸起袖子,露出藕节一样的小臂,正在切菜煮饭,动作十分干脆利索。
她已经把村落里的干净食材全部找来了,做了两锅杂烩粥,虽然只是放了些盐,可对于被囚禁在这里的十几个人而言,这已经是难言的美味了。
平时他们吃的要么是发霉的食物,要么是那些赤色巴尔成员们的剩饭剩菜,和此时这香气扑鼻的杂烩粥相比,真的是天壤之别。
等饭做好了之后,岳冰凌给每人盛了一大碗。
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口往嘴里扒着。
“慢点吃吧,别烫着了。”苏无际说道。
邱国栋也是喝了一大口粥。
感受着粮食的浓郁香气,他的眼眶再度湿润了,感叹着说道:“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,当了好几年牲口,突然吃上了这样的饭,这种感觉很不真实,跟做梦一样。和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相比,烫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。”
苏无际说道:“邱主任,从坠机之后,这些年来,您一直呆在这边吗?我想知道所有的细节。”
邱国栋说道:“坠机的细节,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了,只记得当时遇到了气流颠簸,飞行高度骤降,机舱里的大部分人都晕了过去,等醒来之后,我发现自己已经处在非洲武装组织的兵营里了,过了一年,才被转移到了这个村子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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