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不相信，你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说的，你还不是没有改，夫人不是一直在给你收尾，你这一次怎么不一样了？”庄之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在阿嫣了然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：
“最近夫人…没时间管我。”
他说着眼中浮现出几分黯然，显然是有些伤心的，阿嫣撑着头看他，突然眼底浮现出几分戏谑的恶意：
“二少爷好像对蒋夫人很是依恋？”
庄之行一愣，沉默了一下才道：
“夫人确实对我很好，爹爹每次想要罚我，都是夫人替我周旋，她也从来不逼着我做什么，只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庄之行说着还有些庆幸，阿嫣听着却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父母之爱子，则为之计深远。”
她歪头时，发间银铃轻晃，眼尾狡黠的弧度像极了偷腥的猫儿：“大夫人生怕你有半分长进，才纵容你赌马斗鸡、眠花宿柳——你倒真当是慈母心肠？”
庄之行猛然抬头，脸上血色尽褪。他想起上个月新买的那幅吴道子真迹，大夫人看着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，想起每次闯了祸，大夫人总能在父亲动怒前将事情压下，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，喉间泛起涩意。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庄之行艰难的开口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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