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女子看了她一眼，目光里带着几分责备，却又很快转柔，从袖中取出帕子，细细将木架上的精油擦净，这才继续打量。
她们又走到摆放香膏的架子前，每样香膏都仔细看了标签，偶尔低声交谈几句，却听不清说些什么。
前头女子在一款檀香味的香膏前停留得最久，她打开盖子，放在鼻端轻嗅，而后盖上盖子，指尖轻轻摩挲着盒沿，像是在思索什么。
身后小娘子见状，试探着开口：
“这是主子喜欢的。”
前头女子立刻转头看她，目光锐利如刀，小娘子忙闭了嘴，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阿嫣坐在柜台后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，唇角微微扬起，指尖在算盘上轻轻拨弄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直到两位女官转身离开，她才轻笑一声，鱼儿上钩了。
皇上自贞顺十五年起就开始不上朝，多有曹静贤代理，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曹静贤才会这般势力强大，许多人猜测皇上是否龙体不适，却从未被证实过，只是皇上久不曾露面，也没有子嗣，朝中自然人心浮动。
阿嫣要的是进入宫中，接触到这位神秘的皇上，皇上从前并非昏君，却放任曹静贤如此行事，定然是有缘由的，若是他真的这般昏庸。
阿嫣的眼中浮现出几分狠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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