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陆予怀坚定的表情,这个几乎肯定的答案在心头徘徊。
她竟然怀孕了。
曾几何时,她也曾幻想拥有过自己的孩子,只是,她没想到,自己的孩子,是在这等肮脏下诞生。
“你想怎么做?”宋七年平息了心情,她故作淡定道,“打掉这个孩子,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?”
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个形象?”陆予怀冷着脸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宋七年夸张地张大口型,满是讽刺,“万恶的资本主义家。”
陆予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:“宋七年,我劝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!”
“怎么?想对我动手了?”宋七年抬起下颚,满脸的倔强,“打我啊,最好把我的孩子给打掉!咱们谁都别想好过!”
女人的声音徘徊于病防之中,陆予怀僵在了那里。
他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人,眼里神情莫测。
这个女人,到头来,都学不会低头。
“予怀!七年!”贺遥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,她的到来无疑打破了这份僵持。她巧笑嫣然,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盒,“我呆了鸡肉粥来给七年补补身子,七年,听说你怀孕了,你要不要喝点?”
看着贺遥献殷勤的样子,宋七年的口中酸涩,最终点了点头。
贺遥大喜过望,连忙打开保温盒,端出一碗粥,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。
只是,宋七年的手刚触到瓷碗,那粥碗竟然一翻,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“七年,你做什么?”清脆的破碎声响起,贺遥的眼眶倏然红了。
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,好一副娇滴滴的白莲花模样:“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,觉得我背叛了我们的友谊,但是七年,我一心对你好,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!”
这一番话,那是响当当的理直气壮、义愤填膺。